crane

挖坑自埋。

【魔道祖师/曦澄】江湖载酒

充满勇气的手痒产粮,文力不足的单发短打。
文前警示。
CP:曦澄,带忘羡追凌。
人物属于墨香太太。OOC的锅我背。
所以看好了这文OOC!OOC!它OOC啊!【吐魂

另外工科狗高中毕业后四年没写1.5k以上的东西(除了论文)可能引发不适【。请注意避让。这么没有逻辑我是怎么毕业的……
以及单身狗果然做不到强行撩【委屈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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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也奇怪,姑苏蓝氏宗主蓝涣与云梦江氏宗主江澄明明是毫无相似之处的两个人,偏偏平生就落魄到了一处去。被焚的云深不知处与同样被焚的莲花坞,孤身撑起一方宗门还要拖家带口。
听了如此言论,泽芜君倒是觉得云梦江宗主比起自己而言,担负的东西要多得多——比如一个不省心的外甥,新官上任金宗主。


其实蓝涣与江澄初次见面时,江澄差不多也是现下金凌的年纪。雅室门外,少年施礼与蓝氏门生一同往彩衣镇去除水祟,云梦的紫色校服衬得人肤色白皙,眉目却愈发锋锐。只是那时有魏婴在侧,江澄的言笑举止还存着少年意气,嬉笑怒骂间不乏眉宇风流。后来江澄与魏婴回了云梦,到射日之征中再相见时江澄愈发矜傲,脾气也是显得更坏了。
坊间传言也道,今日最不可招惹的便是三毒圣手。


至于江宗主的软弱一面,见过的无非是当时观音庙中魏婴、蓝湛、蓝涣、金凌诸人。也并非没有旁人在侧,只是要么死了要么被三毒圣手一鞭子打服,哪还敢去嚼舌根。
大概是有感于当时蓝涣曾出言相劝,江澄临走时虽未发一言,回了莲花坞后倒是往云深不知处送了一封信,言道多谢当日蓝氏相助施救云云。书至最后,方才别别扭扭的开解几句,连笔锋都与前文不大相同,想是打了很久腹稿。
蓝涣读罢,想了想提笔回信。泽芜君向来性情温和雅煦,劝解安慰也比平日里咄咄逼人的江澄高了无数段位,此信读来也是当真令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江澄收到回信时云梦莲藕也正当时,出于礼节便再去信附送了一份,言称“请泽芜君品鉴”。
不想向来端方雅正的泽芜君竟以两坛天子笑还礼。
当日江澄便趁着醉意回了函,信中笔迹如何潦草暂且不提,陈年旧事的感慨倒是生发出不少。待到第二日想起自己醉中都做了些什么不禁扶额。
幸而蓝涣不以为忤,言中还颇多告慰,顺便告知魏婴近况,贴心的避过了提及蓝湛。二人便是如此开始不时通信,随信捎带些特产,后来竟连金凌与蓝愿的信函也夹带其中。
至于信中称呼,也不知是何时起由“泽芜君”“江宗主”变成了“曦臣兄”“晚吟”。
二人之间传信之频繁,连向来万事不过脑的金凌也品出不对来。那日里金凌冒着被打断腿的风险大着胆子问了一句:“舅舅,你和蓝宗主……”
“闭嘴做事,不然打断你的腿。”
从未被打断过腿的金宗主表示他没有看见自家舅舅的耳朵似乎红了,回头便偷偷问蓝愿:“你说蓝宗主和我舅舅是不是……”
蓝愿本着“背后不可语人是非”的家训,支吾了半晌。平日里情商屡屡跌停的金凌则有如醍醐灌顶般懂了些什么,再不肯随江澄一同往姑苏寄信。不想一次夜猎正好遇上魏婴与蓝湛,不小心说漏了嘴,竟惹得魏婴直直杀到莲花坞对江澄大肆调侃。江澄恼羞成怒,三个月里任凭蓝氏门生上门送信多少次愣是再没给蓝涣写一个字。


直到当年的清谈会轮到江氏主持。
“泽芜君。”冷着脸。
“江宗主。”从善如流。
两人身后的金凌和蓝愿交换了一个眼神。


清谈会后各宗门返程,江澄耐着性子给好生送了出去。至于姑苏蓝氏某些人的逗留他则全当不知,只又教训金凌道“闹得别太过分,不然打断你的腿”。
金宗主对此十分无奈。回头他便去寻了蓝愿,如此这般嘀咕了一番,连后院布局都画了一份地图出来,自觉十分贴心。


再说江澄甩袖子回了后院,望着莲池微微有些出神。去年此时他写与蓝涣的信中曾邀他来赏荷,今日倒正是时候。只是……
他回身,“泽芜君。”
“晚吟,”蓝涣不知何时已立在他身后,闻言含笑点头。“本是随意逛逛,不想正好遇到。既如此,不妨履了去岁之约?”


云梦的莲花开得正好。亭亭莲叶出水半人高,小舟循着叶间漏过那一点点斜晖前行,竟似入了小洞天一般。江澄执桨沿着采莲人开出的一条小道漫溯,渐由自家的莲池水道行入莲花湖。
许是被舟上沉默迫得难受,他放下桨从小舟的舱底掏出一坛酒,也不问蓝涣便自饮起来。
“晚吟……”
“泽芜君有何事?”江澄顿了顿,“蓝家的家训可是想管到云梦来?”
“我自是很想的。”
江澄的脸有些泛红,也不晓得是因为这句话还是被酒气冲的。他清了清嗓子,“金凌早已就任兰陵金氏宗主,现下可不算我云梦人。”
“我面前便坐着云梦江氏的宗主呢。”蓝涣温雅道,“还未请教晚吟,江氏的家训如何?”
要说家教严正的姑苏蓝氏宗主不知道云梦江氏家训,那决然是个笑话。但江澄急于脱离这尴尬的境地,想也不想的答道,“明知不可而为……”
“之”字被蓝涣堵在了唇间。亲昵半晌,身体力行了何为“明知不可而为之”的泽芜君放开有些呆愣的江澄,“原来如此。受教了。”
江澄眨眨眼,挥开蓝涣怒道:“蓝曦臣!”
“晚吟。”
“你!”江澄登时便想抽出紫电来。这绝不是平日里蓝氏宗主的作风,别是也被夺舍了吧。
“晚吟,我心悦你。”牵住江宗主的左手。
“……”
“你允了我可好?”解开头上抹额。
“……”
“好的。”将抹额规整叠好,塞进江宗主的手里。
“……”
“那晚吟要给我什么呢?”把手探向江宗主的腰间。
“……蓝曦臣你作甚!”受到惊吓的江宗主终于挣脱出来,一个激灵掀翻了面前的酒,手里却不忘攥紧了蓝宗主的抹额。
蓝涣摇了摇手中的银铃,“难道晚吟是想要给我什么其他的东西吗?”
江澄觉得面对这样的蓝涣简直要失去语言能力了。“我……”
“我晓得。”


他都晓得。
观音庙一事后,是面前这人写了唯一一封问候的信,是面前这人在他闭关期间庇护蓝氏在外夜猎的小辈,也是面前这人挡下了针对姑苏蓝氏的明枪暗箭。
就是面前的这个人啊。
他端详着这个人。眉很好,挑着傲气;眼很好,沉着锐气;唇很好,抿着笑意;内里也很好,藏着没有人知道的暖意。
这个人……什么都很好。


江澄微微叹息。“你这么好。”
不,你比我好这么多。蓝涣想。
“怎么拒绝啊。”江澄难得敛了浑身的戾气,“我该怎么拒绝你啊,蓝曦臣。”
蓝涣看着紫衣的江澄披着云梦的斜阳熏着暖融的酒气,好似整个人都柔软起来。
就像那年在清河接过挚友抛来那只枇杷的少年。


夜了。
无人执桨的船只早由莲花湖顺水而下。下游便是长江。
这浩荡江湖便携了舟,载了一双人,往茫茫无穷烟水里去。



于2016.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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